近到仿佛搅碎了湖中的倒影,便可以伸手捞月。
“老耿啊。”容叔突然低声道:“很久不见你用剑了,你还记得自己……曾是个剑修吗?”
耿惊花起身的动作一顿,然后行云流水地收了小马扎进乾坤袋里,摇摇晃晃地冲不渡湖的方向摇了摇手,一言不发地离去。
这一夜,有人一身酒气自湖边归。
也有人在踟蹰许久后,到底还是扣响了自己大师兄的门。
开门的人只着雪白中衣,长发披散下来,看起来比平时的散漫样子还要更随性一些。
傅时画靠在门框上,一张脸在月色之下显得更多了些几近妖异的英俊,他垂眸看向虞绒绒,再抬手勾起她的一缕发,笑得有些不正经:“小师妹这么晚来敲我的门,实在是很危险的一件事。”
虞绒绒抬头对上他的视线,再在他的注视里,默默红了脸。
她只是犹豫太久,并未注意天色,甚至根本没有往其他奇怪的方向去想,但这并不代表她不能明白傅时画这句话中的意思。
圆脸少女移开目光,仿佛被灼伤般,不敢再去看他的眼睛,更不敢落在他似是有些散开来的衣襟上,毕竟盛夏之时,中衣轻薄,很难不去注意衣襟之下流畅漂亮的肌肉线条。
“那、那我明天再来。”虞绒绒几乎是僵硬地说完了这句话,转身便要走。
却被一把抓住了手腕。
下一刻,房门关闭,她已经被压在了门背后,傅时画的体温距离她极近,他似是轻佻地挠了挠她的下巴:“来都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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