袍抱怨,说这身小褂是她去下人房偷的,得手后还不小心碰上了老管家,瞬间就吓掉了半条小命。顾子期看着她眯眼笑,揉了揉她的脑袋:“容儿,你这小厮的面容未免也太俊美了吧。”
她当时喜欢看顾子期的笑容,眼睛弯弯的,眉宇之间一片温柔,而她,就溺死在了这片温柔当中。
再后,梦中的她看到了邙山,那个还未及笄的她,她一个人蹲在山脚的松树下偷偷的哭。
睡梦中,元容忽然感觉眼睛有点热热的,她抬手揉了揉眼眶,悬着鲛绡宝罗帐便印入了眼帘,珍珠点缀于帘上,金线滚边绣的牡丹花甚美,风起绡动,一片盛开。
真是没用啊,元容抬手揉了揉僵硬的脖子,碰到了那根红线,顺着红线拉出了那块她带了多年的玉佩,小小一块卧在手心,带着她身体的温热。
元容不知道为何自己还要带着它,或许是不舍得,亦或者是不甘心。她不明白,当年顾子期离开时那么笃定,把最重要的东西都给了她,后来他们怎么就这么成为陌路了呢。
“你也闹够了吧。”顾子期坐在厅内看着平林,整个厅堂被平林弄得富丽堂皇,宝顶上挂着一颗硕大的夜明珠,烛苗在薄如蝉翼的琉璃罩下微微晃动,大小匀称的东珠被颗颗串起,细密的垂下,如同帘幕,里面放着六尺宽的沉香木阔床,张山老人的绝笔字画就悬在书案前,架上琳琅满目的摆满了各式各样的名贵古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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