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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到前不久不幸流产的沐锦瑟,曾虹飞的语气蓦地顿住,笙箫隔着电话都能感受到她抑郁沉闷的情绪。
“锦瑟姐她……”
曾虹飞深深地吸了口气,然后才开口解释,声音听起来明显沙哑艰涩了许多:“她还好,虽然她现在看起来还是很难受,但情况也没你想象的那么严重,至少她还愿意笑,也开始愿意跟我们交流……”
她絮絮叨叨,说了些沐锦瑟的状况,似乎确实比笙箫想象的要好不少,但这不排除沐锦瑟故意表现出轻松的样子,她肯定不希望自己的亲朋好友一直担心自己,就像笙箫当初不希望家人担忧自己,至今都没告诉他们自己当初糟糕透顶的状况,也没说自己重度抑郁,至今还在服用抗抑郁药物,睡觉常常依赖安眠药的事,每次见到他们都嬉皮笑脸地努力装无赖。
一缕抽痛猛然袭上了心头,笙箫有点窒息的难受,不得不努力地吸了口气缓解窒息之感。
“她住哪间病房?”笙箫声音有些艰涩,“我想去看看她。”
“过段时间吧,”曾虹飞语气怅然,婉拒了笙箫,“她情况确实好了一些,但也只是限于我们这些家人,她还是不太想见旁人,连沐橙都不想见。”
这样的答案令笙箫很难过,她知道沐橙是谁,沐锦瑟结婚那一次,曾虹飞带她来参加婚礼,她在婚礼上见过沐橙,据说是沐锦瑟光着屁股玩到大的发小,两人乡下老家紧挨着,后来沐锦瑟的父母和叔伯来城里做生意,沐橙一家人也跟着过来,两家人交情一直很好,大人们多年来始终都没红过脸,两个女孩子关系也一直很亲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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