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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现在杨淑筝睡着了,他也愿意在一旁坐着。
母亲这么多年吃了太多苦,早些时候精神上还有异常,这几年才渐渐康复,可好日子并没有过多久,因为他在金融圈树敌过多,母亲也受到了煎熬。
这一次就是。
那份包裹,他还没有查到寄件人。
金融圈是个是非地,要么足够狠,要么抛弃底线,要么有引以为傲的资本,他纪长慕一样都够不上,所以……em只能走到现在这个地位。
他给自己定过计划,可最终在今年一一推翻。
这些年他走得太快,以至于从来没有停下脚步休憩片刻,也没有给在乎的人一丁点多余的关心。
纪长慕沉默地坐着。
杨淑筝一直没有醒,她这几天状态不怎么好,虽然不再昏迷,但经常陷入嗜睡状态,哪怕身边有人,有时候也不会察觉。
时间将近夜间十一点。
纪长慕站起身,他没有穿外套,一件深墨色衬衣和笔直的黑色西装裤,纽扣一丝不苟系到最上面一颗。
他一句话没有说,又离开了医院。
雨很大,纪长慕撑着一把黑色的长柄伞,光亮的皮鞋踏进雨中,颀长的身影立刻被雨幕掩盖,握紧伞柄的手带着薄凉寒意,五官被夜色隐匿。
四周十分安静。
这样的夜晚,空无一人。
纪长慕是自己开车来的,上车后也没有立即离开,他在车上坐着。
拉开座位侧前方的小抽屉,里面露出一个可爱的小黄人玩偶,玩偶过于可爱,和它周围的烟盒、打火机、钢笔以及低调沉闷的车内饰并不搭,甚至因为夸张的表情显得非常幼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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