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陶然是心有警惕,但现在上上下下都盯着她爸爸和他的女学生,她要是流露出丁点儿隐忧,传出去,那可真把她爸爸莫须有的事坐实了。
“我爸爸跟其他人不一样,那种窘境,他肯定能很好地应对化解。”
当年许弗言刚被聘任为艺传学院院长的时候,不过叁十五岁,因为年轻资历浅,没少受背后非议。
“别看许弗言一派淡泊安闲,要是没有钻营之心,没有态度手腕,他会去竞聘院长而且竞聘成功了?”
她对这句记忆犹新,因为她听懂了这是贬重于褒的评价。
谁能想到延续至今的耿耿于怀,竟会变成她劝别人信任许弗言的底气和支撑。
而实际上,她心底发虚,想象不到那种软玉温香、孤男寡女的场合,一个似春风和气的男人,怎么正言厉色得起来。
方晓禾嚼着嘴里的牛肚敷衍点头,心里不以为然,她是维护她爸爸呢?还是实在小觑了没有底线的女人在勾引男人这方面的杀伤力,那是能天崩地裂的。
可以确定的是,她再“诋毁”她爸爸对女色的定力,这顿饭估计要不欢而散了,转而道,“我听我妈说,朱彦因为之前在外地上班,没赶得上谢师宴,这几天要补请,到时候咱俩也去呗。”
谢师宴这些年她俩倒没少蹭过,许陶然一口答应,“嗯。”
方晓禾喝了一口可乐,放下杯子,“但怎么去,你得听我的。”
*
没过几天朱彦就开始送谢师宴的请柬,那天不是许弗言值班的日子,休息在家,正书房画画,许陶然听到门铃,凑近一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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