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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听,九菲是不屑的。
原本打算来给宋雨量个血压,谁知碰到屋内杨军对宋雨的询问。
如果是别的警察,九菲觉得自己就大方的进去了,可偏偏是杨军呢,自己等了整个青春,也没有等到他开口求爱的男人。
对于这个自己不提不忘的男人,九菲说不出来他带给自己的到底是什么,就像春天漫山遍野中,一朵花的凋零影响不了季节原有的瑰丽,却给看到它的人平添了说不出的别韵。
抢在他们结束前离开,是内心真的不愿见到,特别是这个时候。
沿街买了一个小蛋糕和一束黄色的菊花,九菲开始往父亲以前居住的家中赶。
三十年前的省直干部家属院,四四方方的院子,高高的护墙。兵营一样规规矩矩的六层建筑,一排排整齐的列着。
楼与楼之间宽敞的草坪碧绿如洗,整齐得像新剪过的。
行车道两边的松柏不知何时换成了长着圆球球的法国梧桐,一棵棵粗壮得把枝叶撞到围墙。
宽广的露天停车场,永远有车位,四周成云似布的垂柳袅袅依依,不舍往日的柔情。
车场隔壁原本是一个体育场,记忆中每到周末空闲,父亲会拉着自己在那里打羽毛球。那时的父亲还年轻,精神抖擞……
走在院子里,醇厚浓郁的生活气息扑面而来,一如往昔又绵绵不绝,它们恰如其分的呼应着九菲内心泛起的妙少青春,年芳令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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