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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宁发言的后半段,罗伯斯庇尔一个字没听进去。
复杂的感情萦绕在他心头。
塔列朗早就被他列入了投机家的行列,是试图攫取革命果实的野心家,是坏人,是应该被肃清的对象。
弗罗斯特接受保罗巴拉斯的金条的时候,罗伯斯庇尔相信了弗罗斯特的说法:这是利用投机家吸来的血稳定金融秩序。
当时罗伯斯庇尔还调侃说描绘自己计划时候的弗罗斯特看着像个犹太人。
不可腐蚀者一厢情愿的相信,自己最亲密的战友不可能背叛自己。
但是现在,塔列朗的出现让他相信的心迟疑了。
罗伯斯庇尔看着在滔滔不绝的弗罗斯特的侧影,突然觉得这个熟悉的身影变得和丹东一样陌生。
变了,都变了。
只剩下我这不可腐蚀者一个人,还在坚守着最初的那些愿景。
罗伯斯庇尔发自肺腑的感到悲哀,看起来出淤泥而不染对人类来说太难了。
当年的同僚,现在只剩下他一个人还在孤独的前行。
罗伯斯庇尔有那么一瞬间动摇了,心想这样就好,只要自己也被那些东西,那些人腐蚀,那又能和丹东以及弗罗斯特恢复到最初那样吧。
但是他马上坚定了自己的信念。
他对自己说:打起精神来啊,不可腐蚀者,就算只有你一个人,也要把最初选定的道路坚持到底!
因为全部的精力都用来进行思想斗争,罗伯斯庇尔完全没有听弗罗斯特的发言,连弗罗斯特说完了都没有察觉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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