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断了,再没有一丝犹豫。这天郝玫正在律所和委托人谈案子,佟青打电话过来。
“有事吗?”郝玫漫不经心接起电话。
佟青带着哭腔,声音打战,像是被吓坏了,“郝律师,你快来吧,出事了!”
“什么事?你别急,慢慢说。”郝玫把手机换到左耳,神色平静地安慰。她做律师这么久,打的又都是刑事案子,什么污糟事情没见识过?
“是周秘哥!”佟青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一字一字直击郝玫心口:“周秘哥要跳楼!”
“什么?你说什么?”郝玫手一抖,手机差点摔下来。“他为什么跳楼?他现在在哪里?”
“就在静安小区……”没等佟青说完话,郝玫已经挂了电话冲出门去。
半个小时的车程,郝玫只用了不到十五分钟,不知闯了多少红灯。恐惧、震惊、茫然、无措,她心潮起伏,根本无法理清自己的情绪。她想到了周秘的抑郁,也曾听人说起过,抑郁症有自杀倾向。明明前几天在他家的时候,他还好好的,怎么就要跳楼?
静安小区,一幢楼下面聚满了人,冲着上面指指点点。这个小区是老旧的住房,最高楼层是六楼,屋顶是平的,没有楼梯直通楼顶,因为最近有个装修队在修房顶漏雨,就在六楼的楼梯上搭了一梯子,周秘就顺着梯子上到了屋顶。
屋顶上没有修筑防护的栏杆,他站在屋顶的边缘处,风很大,灌满他的衣服,像是旗帜猎猎飞扬,似乎下一个瞬间,他就要被吹落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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