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地过来拆了一包给她。
晚香回到房间,坐在桌子前对着那药材,一个一个地分辨。她鼻子灵,这药夹杂的味道她熟悉,这是妈妈们常常给姑娘们喝的“凉药”。
书院里头,铁了心不愿意生育的,妈妈就给喝绝孕药。大多数姑娘还有着从良嫁人生子的念想,平常避孕喝的就是这凉药。她做了这么多年的丫头,这些药都是她亲自取、亲自熬的。
她想不明白梁莹莹怎么会有这个药,正在琢磨这个的时候,沈仲凌却进来了。
沈仲凌这阵子终于从婉初死讯的震痛里走了出来。他问了扔箱子的地方,独自驾车而去。
京郊水坝这时候还没冰封上,天地之间都是白茫茫的一片,仿佛时间都静止住了。
他从坝上看下去,虽不是汛期,那水看着也是湍急,更有一种无情东去的决然。带走的不仅仅是婉初,还有他的深情挚爱。他除了茫然还是茫然,她终究是离他而去了。
也好,也好过眼见她同别的男人在一起。他不能承受那噬心挫骨的恨,他既然得不到,那么谁都别拥有!反正再怎样后悔也是没用了,是噬脐莫及了。他只能自欺欺人地当死去的那个,是曾经深爱自己的婉初。
从此以后,再没人知道,他的婉初移情别恋、分情破爱了。死去的婉初,爱的人只有他。反正他又找到一个“她”,只爱自己的“她”。
沈仲凌走进来:“怎么一股子药味?身子不爽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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