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晏屿将水温调低,站到花洒下,凉水打下来淌过伤口,带着灼烧的痛,身上是舒坦了,心头还很闷。
思来想去,只记得这一个晚上有人点火,有人灭火,自己就像个被左右拉扯的提线木偶听之任之。
孟希也知道怎么拿捏住他,叁言两句就灭了火,可终究在男朋友的问题上,她还是不留痕迹得绕了过去。
他又抑制不住地斤斤计较起来,这一计较又觉着烦躁,刚关上的花洒再次被拧开。
*
回到更衣室的孟希也也好不到哪去,关上门看似隔绝干扰,起伏的胸膛却出卖了混乱的内心。
进门前那股疲累此刻也不知道溜去了哪儿,取而代之的是被那小崽子撩起的火。
她喜欢看他那副别扭着又极度隐忍的可怜模样,像是有根羽毛从脚尖挠到胸口,又痒又热。
她觉得自己有病,说不清是哪种性癖。
已经十分钟,她依旧呆站在镜子前,脑子里想的都是有颜色的画面。
她开始给自己找理由,一定是晚宴上被灌了几杯纯度偏高的威士忌,害得现在心神不宁。
紧接着又做心理建设,过于沉溺会坏事,连续默念了叁遍。
但反作用来的更快,下一秒就推开门,走向客卫。
*
洗完澡的顾晏屿没找到浴袍,只能潦草地裹了条浴巾站在浴室中间擦着发梢的水滴。
他脑子很乱,五感都变得迟钝,擦到一半的时候不经意抬眸,看到靠在门框没换衣服没卸妆的孟希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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