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俭舔舔嘴唇,心心道你说了一两年了都没做到,哪比得上贺兰浑头天刚说第二天皇后的旨意就到了?然而这话不能说出口,只催着车夫跟上裴谌:“阴隐山那边到底有什么古怪?我怎么看你们好像都挺紧张的。”
因为涉及崔颖的闺誉,所以这事裴谌和贺兰浑心照不宣地捂了下来,贺兰浑对外说的是要送阿错回家,顺便寻找另一个怀了五通骨血的溯州女子,裴谌则是为了实地探查失踪案,更加名正言顺。
“瞎打听什么?”身后一声喊,贺兰浑向卫士问完了,大步流星追上来,“爱去去,不爱去拉倒,再多嘴多舌的我不带你了啊。”
王俭可不想继续留在长安受罪,连忙认怂:“我不打听,我只管跟着走,这样总行了吧?”
“孺子可教。”贺兰浑笑着走过去,上了前面的马车。
车门开着,他指挥着车夫不紧不慢跟在纪长清身边,又向她低声说道:“七天前确实有人骑着一匹头上有旋的枣红马出春明门,不过是个少年郎君。”
崔颖应该是女扮男装,既方便路上行走,也方便躲过崔家的耳目。
这法子从前他们兄妹一起玩耍时崔颖就用过,那时候她只有十来岁,对外面的世界很是好奇,总缠着要跟他出去玩,他推说他去的都是男人们才能去的地方不方便,结果下次再见,崔颖扮成了一个小郎君。
那天他带着她去了北市胡人开的酒坊,胡姬们露着一段腰肢,赤脚踩在地板上跳软舞,看得崔颖大开眼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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