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半夜徐葭依旧迷迷糊糊,半梦半醒中曾些微地觉察到自己躺着的地方似乎并不是熟悉的房间,但身心疲惫的她自发地赶走了那丝疑虑,阖上朦胧倦怠的眼,再度陷入沉睡。
许是太久没受过累,再度自然醒来时已是日上叁竿。徐葭从陌生的床上爬起来,不甚清醒的大脑在接收到这间房的有关讯息后,跟被蛰了似的立马从床上弹起来。
动作过猛的后果就是自己的身体率先无法承受她的激动。两腿酸痛麻软,扑通一下直接跪在了大床上。
徐葭以前也算是个颇具运动天赋的好苗子,尤其擅长耐力长跑。但后来女承母业接过了部分家族重担,成了久居办公室的都市丽人,便再也没捡起过锻炼。尤其重生后每天都被迫赖床补眠,最大的运动量就是上下楼,哪里经受得住昨天那种折腾。
腰酸腿软,下面还肿得疼。她只能小心翼翼地挪动,慢吞吞下床。
摸索着回到自己房间,废了一番功夫才完成洗漱换装工作。
上层转了一圈没见着人影,徐葭猜测他或许是新入的剧组开工了。结果刚踏上一楼地板,一股焦糊味儿直冲脑门,鼻腔里浸满了呛人的油烟。
连忙寻着味儿找过去,在一派雾霭茫茫中勉强觅得那抹若隐若现的天青色衣角。
她伸出手,拽住那抹亮色,用力一拉,扯出一个被烟熏得灰头土脸、辨不清五官的男人。
宫晞源挥舞着手中锅铲,着急忙慌拿锅盖挡住脸,生怕被她看见自己的丑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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