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的?”箫娘故意作得娇滴滴的模样,撅着嘴,借着这一点不服气的形态,凑到他下颌底下,实则是个讨吻的形态,“家宅里的事情不似你们官场,可比你们还芜杂呢。你们左不过是争名逐利,可家中除了争名逐利,还有许多理不清的情谊在里头。”
席泠聚眉想一想,认真点头,指腹把她微鼓起的腮刮一刮,“说得不错,你还是聪明伶俐的。”
这种“认同”里带着点逗弄。箫娘翻了个眼皮,把自己半散的头发绞一束在指间,缠成妩媚的情丝,“我过几日要往仇家去,绿蟾邀我陪她去瞧她妹子,听说她妹子病了。”
“辛家的小姐?”
“是嚜,听说她得了疯症。”箫娘离了他胸怀几寸,目光含着隐隐的别意,“你晓不晓得她为什么病的?”
席泠哪里得知?只是她这眼色,似月下银光粼粼的湖面,一浪一浪地朝濡湿的草岸温柔拍去。他猜着了些意思,一把兜揽回她的腰,眼悬在她的脸上,潮热地,一寸一寸地细看,“你说来我听听?”
真要她说,她反倒不好意思了开口了。把那些难启齿的秘闻在个夜风缱绻的夜说给个男人听,这用心恐怕有些明显。她稍稍垂眼,一缕发丝在她指尖越缠越紧,越绕越蜿蜒,“哎呀你自家猜嚜。”
他的手贴着她一片腮,把她的脸重新抬起来,离得更近,嘴就悬在她唇上,一点险些碰撞又迟迟触不到的距离,“我脑子可没你伶俐,猜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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