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西风沉默了约莫半分钟，方才开口。

他说：“楚念，我爱上你了，恐怕心头再也装不下别人了。”

即便是舒情回来！

人的心其实很小，小到仅仅只是装下一个人便再也容不下别的了。

“可是……”楚念摇了摇头，面对这样的回答措手不及，“可是你……爱了舒情那么多年。”

“是啊，那么多年。”易西风苦涩一笑，脸上浮现出无奈和悲伤之色，“可即便是这么多年，她都没有出现。”

“或许……”

或许舒情已经不在了，在的，是另一个占据了她身体的灵魂。

楚念想要替舒情解释一下，可话到了嘴边，又生生打住。

她有什么资格去解释？

况且就算说了，易西风也未必会信。

“楚念，人心会死的。”易西风说着，甚至往后靠了靠，重重的呼出一口气，“时间最能磨人耐性，八年的等待，心已经被磨死了。”

“可是，心也能活。”易西风紧紧地盯着楚念，嘴角扬了扬，“若不是你巧合和舒情长得像，我怕是无法领略什么叫枯木逢春的感觉了。”

“楚念，我早已没将你当做舒情的替身。”

“情儿她很乖巧，但她不会有你这样过人的智慧，也不会有你这样果断的作风，让我枯死的心活过来的，是鲜明的你，而不是长得像舒情的脸。”

“所以你……”

“我知道。”楚念打断了易西风的话，“我知道你没有将我当做舒情的替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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