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译点点头,漫不经心地说:“年轻人,需要历练。”
叶秋桐想,去他妈的历练。
但他表面上依旧镇定,回答道:“总裁说的对。”
秦译瞅着他,突然说:“你每次在心里骂我的时候,就会喊我‘总裁’。”
自以为天衣无缝,实际上非常生硬。
叶秋桐睁着眼睛说瞎话:“怎么会呢,我发誓不说您的坏话。”
他再说总裁坏话是小狗。
汪汪。
叶秋桐在心里毫无负担地发誓,笔直地站着。
哪怕他下午开了几个小时的车,哪怕他站在这里四十分钟,哪怕他一口水也没喝,他依旧站得笔直,不让自己弯腰,或者流露出委屈的神色。
秦译十指交叠,食指轻轻扣击着手背,深邃的眼眸望着叶秋桐,看不清情绪。
他突然站起来,走到叶秋桐身边。
秦译在办公室里还是没有穿外套,只是比平时的衬衣多了一件马甲,黑色的马甲束缚着他的腰背,拉扯出颀长的线条。
叶秋桐知道秦译长得高,两个人靠得近了,才真实地体会到那种压迫感。
秦译眯起眼睛,说:“你骂我有病。”
叶秋桐:“……”
果然还在记仇。
狭长的眼睛里含着审视的光,秦译的眼神晦暗不明,只是两个人靠得太近了,叶秋桐有些不适。
他偏过脸,听见秦译说:“看见你就想起你骂我有病,我的太阳穴就突突地疼。”
秦译的声音有些阴鸷,隐隐有些怒气。
叶秋桐鼓起勇气,说:“我也是,每天都会梦见您打我的后脑勺,早上起来头也突突地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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