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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曲歌罢,钟七心情平复,回返洞中,依旧将那卷雷书珍重收好。
转而趁月色,坐法坛,开了符阵,接月光洗练元神,打磨一点真性。
至三更后,月光隐去,钟七又辟邪金符数道,吞入腹中,不断淬炼地气杂质。
……
次日一早,钟七停功收法,正待出门打几套拳法,活动身躯,山下道童却早早来洞外,见礼之后,禀报道:“禀祖师,山下来了个道人,也说是您的徒儿,主持着小的上山问询。”
钟七问道:“是怎么个道人,几时来的?”
“嗯…昨天来的…”
小道童歪着脑袋沉吟许久,又道:“面貌奇古,颧骨高耸,身形清瘦,挽的簪子,一身青衣,留着短须,约莫有二十来岁,自称姓张…”
钟七闻言一喜,百分百确定是张笃来了,不由大笑道:“是我的徒弟,是我徒弟,你先下去通知主持准备些酒菜,贫道这就下山,今夜在观中摆上几桌,庆个拜师宴…”
“欸…好勒…”
山上日常吃的清淡,那童儿一听要叫开席,也是心喜,迈着小短腿儿,一溜烟儿下了山,风风火火奔至观中,朝四周道人大叫道:“祖师爷爷收徒,要开席了,要开席了…”
这厢钟七不慌不忙,把法坛收拾好,给神案上的鬼物烧了香火。
才到溪涧中打了些水,将身上洗漱一遍,月余闭关,不曾沐浴,如今将下山去,还是得收拾整洁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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