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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庆宾躺在床上,正讲得好兴致,黑暗之中忽然飞过来一部厚厚的书籍砸在他肚皮上,疼得他想骂人。他不知道是冷战甩过去的,吓了一大跳。
“咋会事这是。”他伸手去摸,摸到了书。
正要开灯看仔细,忽然发现冷战跳下床,出了布帘,开门出去了,便也顾不上开灯,便也下床尾随过去。
他这才意识到刚才那个移花接木的故事刺激到冷战了,他以为受了激刺的冷战会去敲杨老师的房门骚然凤鸣来报复他李庆宾。因为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他冷战做不到的。
恐惧担心之余,对冷战的仇视又瞬间占据了他身体里的角角落落。
李庆宾尾随到门外,只见冷战杵在门外的灰暗夜色中,仰头望着天空,一动不动。
流氓一样的夜风很是犀利,他冷战就穿着背心短裤,也不怕冷。
李庆宾像个幽灵一样,又悄悄退回到门里,但他也不敢去睡,而是抱着膀子,就那样监视着幽灵一样的冷战。
黑暗之中,幽灵监视着幽灵。
门外的冷战年轻体健,韶华正茂,不怕冷,他李庆宾一个弱不禁风的中年人,怕冷,他可不敢这样长时间的监视。
于是,他摸着门框出去,悄悄站在冷战的身后,极力用关心掩盖着阴沉仇视的语气,小心翼翼的问:“你吓我一跳,大半夜的站这里做啥?”
李庆宾这一问,冷战突然惊醒似的吓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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