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事堂里气氛和谐,没有被早朝影响半分。
相公们同在朝堂几十年,如非必要矛盾绝不上脸,平日相处熟稔随意,话题一路从沉闷的天气跑回中老年人在意的养生,又滑到家里刚会走的小曾孙。女皇最年轻,新晋也升了辈分,参与讨论兴致勃勃。
唯一的年轻人小太子在朝会憋了一早上,回政事堂和老人家们完全没有共同语言,百无聊赖中见到亲切的小姨妈如蒙大赦,赶紧招呼到手边的桌案来。
桌上笔墨齐全,李令之顺手取来备用,低声问:“今日早朝好久,很多事吗?”
李慈不着痕迹瞥了眼右首下饮茶的赵相公,小声道:“沧州事吵得厉害,殉职那位赵刺史的谥号拉扯老半天,定完阿娘直接叫退了。”
赵氏名门、一方知州、死的勉强光荣,还是相公族侄,不吵谥号才怪。
“定的什么?”李令之好奇道。
李慈几个月来很知道殉职知州的过往事迹,不以为然道:“礼部拟了几个,阿娘选的‘渊’。”
两人对视,从对方的眼里看出未尽之言:谥还不错,女皇对这倒霉刺史挺客气。
李令之问:“今天合该柳钦当值,他怎么没来?这叁年我没见过他无故迟到呢。”
李慈道:“陈相帮忙带了告假折子来,说是母亲重病,留下看顾。”
难怪。李令之心下了然。
她这位柳同僚乃是魏国公留在上京的幼子。他祖父母随明帝远嫁,几十年忠心耿耿,他爹他哥长年镇守西北吃沙子打番人,他为侍疾缺勤,女皇即便不想批也应该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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