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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半夜的一个视频电话，任谁都会胡思乱想好吧！

她又不是韩柔，不会想天天和纪影暧昧不清。

“我…我已经躺下了。”

“没在医院了吧。”

纪影斩钉截铁，是个肯定句。对方的语气没有一丝温度，像是还在为白天的事情生气。

顾向蓝正愁需要个机会道歉。

“今天的事……对不起！但是我是真的很不喜欢医院，一个晚上都不想住的那种，当时知道自己躺在医院的时候脾气有点冲，就朝你发火了。……虽然我现在不在医院，但我很认真吊完了水，还把药拿回来了。”

这一段话像是会重复播放一样，在纪影的脑子里不停地循环，反反复复。

像极了认错的女朋友，闭着眼就能想到对方一脸诚恳，眨巴着眼睛装可怜的模样。

他在想什么？

纪影摇摇头，把稀奇古怪的想法全部摇出去，正了正嗓子。

“离开医院的理由。”

“这就不需要再详细说了吧。”

他怎么问这么多问题？

顾向蓝正纳闷之际，门口传来了敲门声。

“纪老师等等。”

“嗯。”

纪影汲着拖鞋，从办公区移动去卧室，电话始终挂在耳边，仔细听着那边的一举一动。

声音有些小，但差不多都能听见。

“有事？”顾向蓝的语气很不友善。

顾川穹今夜本来是准备在公司过夜的，但一种莫名的情绪将他牵引了回来。

刚入家门，李伯就告诉他向蓝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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