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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总监愣了两秒才发觉朱暝是跟自己说话。

他觉得很好笑，眼前这个男人一身阿美咔叽，鬓角挑染着些微微的红色，时尚倒是足够，但看着就不像什么正经人。

「你想说什么？」他一边说一边走近——迎面而来的拳头差点打歪了他的鼻子。

「我想说，造谣不仅犯法，还会挨打。」

王总监被拳头揍得歪在玻璃栏杆上，脑子嗡嗡嗡地响，半天没回过神来。鼻孔里有什么东西流出来，他抹了一把，果然是血。

他站起来想都没想就冲着朱暝回击，可一个长期坐办公室的白领怎么斗得过长期混健身房练散打武德充沛的朱暝。果不其然，一切只是徒劳。

这几天来，朱暝很早就想动动骨头了，最想揍的人，第一个就是沈清河，可惜每次碰面的场合都不合适，今天算是找到机会把心中的郁积发泄出来，王总监结结实实吃了好大的亏。

武力不是好的选择，但有时候，最直接，最畅快。

平时王总监的人缘在公司也不算太好，围观的人里，假声劝架的多，真心拉架的没有，都在看笑话。

一片混乱之际，有人走上楼：「都围在这干什么？」

这是公司李总的声音，人群如鸟兽散，朱暝拿出纸巾懒懒擦了擦手，王总监脸上青一块红一块，分外狼狈。

李总皱眉：「怎么回事？」

王总监吃了教训不敢再和朱暝动武，直起身来一边捂着鼻子一边告状：「公司来了个疯子，我这就报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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