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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联两间瓦房,夯土垒起来的墙壁上刷了层白漆,不过由于年月太久,别说白漆,连墙面都有些剥落,露出里面干硬的黄土,其中夹杂着如同脉络般的枯草。
这便是耿帅的家。
狭窄的木门左侧,瓦檐下方,自制的藤椅上坐着位沟壑满脸的女老人,神态慈祥地望着门外小坪上热闹的景象,牙齿掉光的嘴巴无声开合着,仿佛在笑。
李丘泽和席恩娜刚才试图和这位老人沟通过,只是对方说的话他们一个字都听不懂,而且老人听力障碍很严重,耿帅与她说话都要咬着耳根子讲。
不过这是好事。
虽然没有什么科学依据,但往往耳背的老人都比较长寿。
对于李丘泽二人的到来,耿家父母惊喜之余,也显得有些手足无措,本想倒杯茶款待一下,却发现人家的嘴巴要比家里的杯子干净得多,有意请他们进屋坐吧,又忐忑于家里浑浊的气味污了人家的口鼻。
尤其是那个白得像玉琢的、漂亮得好像画里走出的姑娘,身上可真香呢。
最后还是儿子替他们解了围,一声不吭去冯木匠家借来两张新制的竹椅,放在门外的小坪上,总算把客人邀请着坐下了。
自家的椅子和马扎,还没人家身上的衣服干净。
村里的小毛头都来了,两个年纪不大的金贵人挺热心,从包里拿出很多好吃的分给他们,气氛热闹,好似过年了。
“就剩这了。”席恩娜将自己的背包扯开给李丘泽看了眼,里面还剩四瓶矿泉水,两袋面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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