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姐姐甚至来不及处理丧事,就不得不开始显露出各自的手段,一点点将秦家被拔起的根茎脉络再度扎回江市的土壤中。
没有人来得及哀悼这场突如其来的离世。
一场孤单又盛大的葬礼结束后,秦绝珩第一次感受到了生命中从未出现过的迷惘。
这份迷惘令她感到不知所措。
“姨姨。”
直到赵绩理出现在她面前。
“不要再喝了。”赵绩理伸手按住了秦绝珩手里的酒瓶,用自己的手取而代之,五指与她相绕,整个人也钻进了秦绝珩怀里。
赵绩理也不过刚刚从葬礼回来,哪想到只不过是洗个澡换件衣服的功夫,再出来时秦绝珩就已经喝空了三瓶酒。
赵绩理当然知道秦绝珩此刻的心境,也能够完全地理解。
如果说秦绝珩是母亲娇宠了二十余年的掌上明珠,那么以赵绩理对秦绝珩的依恋、以秦绝珩对赵绩理的纵容,即便她没有真正意义上的亲情羁绊,却也完全能够对秦绝珩此刻的境遇感同身受。
她不能没有秦绝珩,她不能想象哪怕是失去秦绝珩的一点爱怜。
我想要她永远珍惜我,我想要永远被人爱着。这是生命的意义。
赵绩理想着,紧紧地握住了秦绝珩的手。
房里没有开灯,初夏的夜风从昏暗的窗中挤入,掀起轻纱的窗帘,又将矮桌上叠着的一摞纸页翻动,发出凌乱而急促的沙沙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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