块,我挤挤不要紧。”
左忱点头附和,“……是,的确挺贵的。”
和燕国庆又聊了两句,左忱看了眼时间说:“叔,咱聊了有十分钟了,孩子出去挺久了吧?”
燕国庆唉了一声,摆手说:“一个钟头有了,回回都得一上午,没法说。现在这些医院,做个检查得排队,交个钱也得排队,那大夫都仗着你住在这,爱看不看,你能怎么办?没法说。”
左忱作势要站起来,“那去看看她?她别再好害怕了,一个人出去这么长时间。”
燕国庆跟着她也站起来,十分钟里左忱第一次见他笑。他说:“那成,你去看看粒粒也好,她拍片子去了,在前头那个楼。”
左忱停了下,说:“那您?”
“哎我不去了,我去了谁看着东西啊,再叫人拿了,人怪多的。”他五官憨厚地舒展,笑得轻松堂皇,又握住左忱的手使劲晃晃。
“谢谢啊,真的谢谢。”
所有的谢谢,原来从头到尾都是一个意思。
别了燕国庆,左忱转身出了病房。路上她脚不停步,高跟鞋砸在走廊上,砸出重响。她走得很快,面无表情,发尾在身后起伏飞扬。
走到楼与楼之间的接驳口,左忱迅速点了根烟深吸一口,掏出手机就要给陈礼打电话。
屏幕刚亮起,左忱拇指在开机键上摁着闭了下眼,冷静两秒,她转手打开微信。
左忱:陈礼。
踩灭吸了一半的烟,她没多停留继续往化验楼走,下楼梯时陈礼回了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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