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蹙着的眉头。
男人叼着烟, 手指碰了碰他的脸。
“叔疼你,”阚峻淡淡道, “就不会有时间这种东西。”
没有保质期。
他的眼凝望着寇秋,里头暗沉沉的,透不出一点光。手指还有些粗糙, 磨蹭着脸时, 刺得人微微发疼。
寇秋点点头, 说:“我知道的。”
阚峻的唇角勾了起来。
“你也听到了?”寇秋扭过头,对仍然愣在一边的查恭说, 声音里带了点小骄傲, “阚叔说了, 要疼我就是疼一辈子。”
查恭:“......”
他看了看这个,又看看那个,活像是被谁打了一拳。最终迈动步伐,一声不吭地走远了。
回到家时,查母正在乒乒乓乓满屋子翻腾东西,香烛和黄纸摆放的到处都是。查母还现杀了只鸡,弄了半盆腥味儿很大鸡血,神神叨叨在门口画来画去。
查恭知道她信这些,也懒得再问,抬脚就往门里走。
走到一半,查母忽然开了口:“儿子啊,你去见了谁?”
查恭脚步迟疑,说了实话,“——方扬。”
“方扬啊......”
查母点点头,仍然慢腾腾用手蘸了蘸血,笑了笑。
“没事,”她说,“他们家很快就要倒霉了。你等着,方扬肯定上不了学,你好好准备准备,过两天,你要去省城里头读大学呢!”
查恭的步子彻底止住了,惊疑不定地望着他妈。
他现在已经被查处了作弊,再也不能参加高考,自然也失去了录用资格。怎么查母这会儿说的,还是要让他上大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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