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蹲下来,扒着黑衣人的脸看看,然后搜身,而后忽然笑了一声,“是皇宫里的人。”
“证据。”
刑北戏谑笑了一声,“我把他衣服脱下来给你看下面?”
见她面色不善,他适时收敛笑声,从黑衣人身上摸出个腰牌,丢给她,说:“是东厂的腰牌。”
沈娆神色怔松,看着手里的腰牌,直接问:“陛下派来的?”
刑北忍俊不禁,“若是陛下,今夜我就不会在此。陛下是料定你这今晚会不安静,特意让我来看看。”
沈娆听后愣住,“那就怪了,东厂督主是掌印太监赵西,他不是陛下身边的人吗?难道是下面的人有异心?”
“赵西那个狗东西。”刑北对此嗤之以鼻。
“他也是长公主的人?”这事沈娆倒是不知道。
“你家那个相好没告诉你?啧,好歹枕边人,什么都瞒你。”刑北一向看热闹不嫌事大,故意挑事。
沈娆怎么可能被人两三句话就挑动火,她这些年看见仇人都能做到镇定自若。他的话,还激不了自己。
她瞥他一眼,“关你屁事?”
刑北无趣的抽了下唇角,迈过地上的死人,也坐在罗汉榻上,“八成是来你这偷听墙角的,可惜这身手太差了。”
沈娆对此不置可否,打量他,“你不走?”
“想你了,想多看看你,行吗?”
沈娆听着这轻薄无礼的话,面无表情,直接泼了他一头茶水,“本官瞧你对这世间没有任何眷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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