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府那么多年,天歌见过的那些老学究多了去了,东听一句西听一句,倒也学了不少东西。
这话,就是从那些人口中听来的。
但是到了赵禾嘉耳中,只当这夫子就是周夫子。
“原来周夫子这么厉害……”
早上二姐随便一听,就能指出他的问题,方才又教导他那么多,只是因为偷听周夫子上过课……
方才二姐告诉他的那些话,便是赵家从云阳请来的先生,都不会说。
他们只会说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士大夫永远比那些普通的商户要尊贵。
可是皇帝也有穷亲戚,而且为官不仁不义,哪里比得上有情有义的良商?
谁说士人就是最尊贵的呢?
……
赵禾嘉越来越觉得天歌说的有道理,甚至有种醍醐灌顶茅塞顿开之感,对自己先前瞧不起商户,想要摆脱自己出身的念头越来越羞愧。
或许,这个周夫子比上都云阳书院的先生们教的还好?
他还教过宫中贵人呢……
想到这里,赵禾嘉不由思绪翻涌,但转瞬自泼冷水。
可是,二姐又说了,周夫子收的学生只有寥寥数人……
天歌不知道自己方才的那些话,给手中牵着的毛孩子带来了多大影响,甚至动摇了他前往云阳的决心。
就像她不知道,自己方才那些话,又对那一老一少产生了怎样的影响。
“廷益,方才那姑娘的话,你可听明白了?”
看着姐弟二人及那随从离开的背影,周夫子的笑意敛去,看一眼身边十七八岁的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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