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放轻了声音,小声道,“天黑前,我会回府向爹娘请罪的。”
“傻岁岁,你何罪之有?”
虞焕臣轻叹一声,紧绷的嗓子稍稍松懈了些,“晚膳前我来接你。若有人胆敢冒犯欺负你,哥哥决不轻饶!”
最后一句话,俨然是对着马车中的宁殷说的。
“谢谢兄长!”
虞灵犀福了一礼,带着轻松的笑意,“兄长慢走。”
虞焕臣走向前,轻轻抚去妹妹发顶的碎雪,这才转身上马,回去复命。
虞灵犀立刻撩开车帘,钻了进去。
宁殷靠在车壁上倚坐,见她进来,便抬了抬眸子。
虞灵犀有时候会觉得,宁殷真的是个很神奇的人。
或者说,他简直强悍得不像是个人。
譬如方才他还和自己吻得热火朝天,此时已能冷静地坐在车中,不见半分情欲沉沦。上辈子也是如此,他享受着虞灵犀的伺候,有时会疯得厉害,却极少主动沉沦其中。
虞灵犀有时会觉得,他是个十分冷淡的人。
是的,冷淡。
尽管有那么多惊心动魄的经历,虞灵犀依旧感觉不到他对情事的热衷,更像是遵从身体的本能。
这大概,也是前世他没有别的女人的原因。
这个奇怪的念头一闪而过,虞灵犀收敛飘散的思绪,坐在宁殷身侧。
她轻轻呵了口气,搓着微凉的指尖道:“我方才和兄长说的话,你听见了不曾?”
宁殷看着她,眼底有墨色流淌,漫不经心道:“哪句话?天黑前归府,还是晚膳前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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