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笔搁在山形笔枕上,指挥使上前一步,望向案桌上两张笔迹一模一样的书帖。
短短半个月,陈敏终已经将皇兄的笔势临摹得出神入化了,连翰林院那帮辅佐了皇兄二十年的老家伙也辨不出。
皇兄在世人眼里是完美无缺的,将其取代并不容易。
陈敏终隐忍多年,日复一日地模仿皇兄中,人生如戏。
复仇之路遍布毒蛇的巢穴,九死一生,有时为达目的,他也会冷酷到不择手段。
偶尔,陈敏终希望有人能明白,他是他,他不是皇兄。
裴氏狡黠,通过气味便辨认出了他,她又很胆小贪婪,这样的女子很好掌控。
指挥使忽然想起了一件重要的事。
“殿下,据说太子妃与您之前有过接触。”
“我明白。”
“那么太子妃……”
指挥使隐去了后半截话头,陈敏终明白他的言下之意,裴氏是昭王安插的棋子。
顶替太子一事不能有误,任何威胁的苗头都得扼杀,错杀一千不放过一个。
陈敏终想起今早嬷嬷手里捧的白绢,上头点点落红。
昨夜没碰她,她是何时流血的?他怎么不知道。
冬猎一夜,她连一声也不敢出,硬生生熬着,咬紧了牙关,一双黑瞳仁怯生生的,底下翠竹啼鹃的刺绣,被一点点浸染得颜色浓重,他的手指触到湿热血液才察觉。
想必今日嬷嬷手上捧的白绢,是她防止露馅伪造出来。
“狡猾。”他冷笑了一声。
谁说她蠢,她鼻子比狗还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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