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韩老头叫你做的?”
“为陛下献曲,品性不端者,恐会于大殿上闹事,这是为了你好。”
“为了我好?试探我也是为了我好?”
“及时止损,总比最后在大殿上被擒住,打入牢狱的好。”
贺朗彻底没话说了。
“那照你这意思,我现在就可以走了?毕竟你已经觉得我品性不佳,是不会再叫我去献曲了。”
“再等等。”
“等什么?”
“虽然不佳,但已经是与赛中的佼佼者,还有机会。”
也就是说,他已经是矮子堆里的高个了。
贺朗勾起唇角,讥讽地笑。
“程从衍。”
在他踏出茶舍的时候,盘腿坐在桌边的小友突然又出声。
他回头。
只见她头也不抬,目光专注在书本上。
“老师叫我保住你,你在上京惹了祸,就报我的名字。”
好嚣张的语气。
贺朗没理,抬腿出门。
***
五月份到冬月,实在是太漫长了,他在上京无所事事,每天就是吃吃喝喝,流连在街头巷角,探索各种有意思的事情。
这天,他跟一群纨绔斗完蛐蛐回来,路过烛火幽昏的茶舍,韩奕正和程从衍对坐,下了一下午的棋。
观棋不语真君子。
贺朗从来不是君子。
他旁观了半刻钟,觉得这小友再继续下去得输,便一把把她拎起来,扔到一旁:“让我来。”
他盘腿而坐,摩拳擦掌。
程从衍贸然被扔出去,自然气恼,可是看他落下白子的位置,她又止住了所有想说出口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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