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她那种情形已经没有精力安排这些事,彻夜不归怎么都说不过去,幸亏沈彻帮她安顿好了。
于情于理纪澄都该说声谢谢,“现在是什么时候了?”
“寅时初刻。”沈彻站起身,“我出去,你换衣服。”
纪澄扫了一眼搭在榻边的衣裳,伸手去拿,不过是轻轻牵动了腰肢,就忍不住抽了口气,疼。
像被人揍了一顿,四肢百骸无一不酸疼,纪澄忍着不适穿好衣裳,转眼扫了下狼藉不堪的罗汉榻,纪澄只恨不能眼睛瞎了才好。
“我送你回去。”沈彻见纪澄开门转头道。
两个人虽然熟悉但绝不该有亲密行为的人,突然因为某种原因而拉近了距离,并不会就自然亲近起来,反而增添了无可言喻的尴尬。若是可能,纪澄只但愿今后再也不用看见沈彻。
马车已经停在九凤楼前,纪澄忍着不适下了九层楼已经是体力极限,满打满算她才休息了一、两个时辰而已,根本无法恢复体力,而且肚子里一团火烧,却又不同于中毒后的那种烧灼,是一种暖洋洋的舒服,舒服得叫人愈发昏昏欲睡。
车夫将马车凳取了下来放到纪澄的脚下,纪澄抬腿而上,因为牵动腿根,不自觉发出一声小小的痛吟,顿时脸又红得仿佛火烧云,谁也不敢看急急地坐进了马车里。
在沈彻跟着走进马车的瞬间,纪澄心里已经拿定了主意。
马车缓缓地前行起来,马蹄声嘚嘚,纪澄拢了拢身上的斗篷,恨不能用那灰狐毛把整张脸都隐藏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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