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白了,荆白玉不过七八岁大小,还是半大的孩子,如何能比过一个而立之年的叔父,自然处处都被压制。
皇上向来又对荆白玉严厉非常,每每呵斥训责,荆白玉总觉自己做什么都是错的,心中难免委屈了去。
他堂堂太子,受了委屈也不能失了脸面,不敢在宫人面前落泪,便甩了伏侍的宫人,天黑跑到无人之处偷偷抹泪。
这涤川园的画阁闹鬼出了名儿,荆白玉断定那些个胆小如鼠的宫人不敢天黑后来,就算听到些许动静,也不敢进来探看,便在这里扎了根儿似的,一不开心便来坐坐。
哪成想今儿个大不相同,竟被一个侍人抓了个正着。
厉长生还当什么大事儿,笑着说:不过是被父亲骂了,小孩子哪个不曾被骂过打过的?
打打,还打?
荆白玉回忆起伤心事儿来,满面都是委屈可怜儿,只是转念听了厉长生的话,惊得呼吸屏滞眼睛圆瞪,一脸惊骇不可思议模样。
荆白玉乃是太子,这宫中规矩甚多,都是要面子的,他做了错事儿也最多被父皇责骂,还不曾被打过,听起来着实骇人听闻。
荆白玉脸色变了数遍,已顾不得委屈,瞧厉长生的眼神变得煞是诡异,五分惊讶,三分可怜儿,还有两分果断。
荆白玉抬手在厉长生胳膊上一拍,满脸严肃坚定,道:若是有人再打你,你只管与我说,我给你做主!你是我朋友了,往后里谁也不得碰你,有我在你身边,你一根头发丝儿都少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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