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看来你的色彩学得不怎么样。”蔺寒川拨弄了一下自己的耳垂,黑红相间的耳环让他更有种神秘的性感,“以我的相貌,明明什么风格都很适合。”
在一旁的易父冷哼一声:“你都快三十岁的人了,还不成熟起来,穿成这个鬼样子,还玩什么赛车和摩托,像什么话。”
“我已经不玩车三年了。”蔺寒川笑了笑,眼中却笑意全无。
三年前,易琼楼二十二岁,也就是那一年,易无声因为车祸去世。
易琼楼自知到了需要他担起这个家的时候,于是一改以往的肆意任性,也再没有碰过摩托和赛车,只怕让父母睹物思人,想起易无声的车祸。
然而,整整三年,他的父母一个都没有发现他的改变。
易父语塞,易母笑着打圆场:“儿孙自有儿孙福,你们好好过日子……”
和穿金戴银一看就很富贵的齐家父母不同,易父和易母的衣着都很朴素,他们头发花白,一脸沧桑,和同龄的齐家父母对比,活像大了十几岁。
他们是画界鼎鼎有名的人物,教出了无数学生,任谁都会发自内心的尊称一声教授。
也任谁都知道,这对可怜的夫妇原本有一个完全能够继承他们衣钵的天才儿子,可惜天妒英才,易无声才刚刚获得了国内绘画界新青年大赛的一等奖,就因车祸去世。
如今已经整整三年,他们却仍旧没有从这场事故中走出来。
所有人都怜悯这对老夫妇,可怜他们老年丧子,白发人送黑发人,却没有人知道……他们那个引以为豪的天才儿子,还有个一母同胎的双生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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