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到场的村民们,也全都杵在原地呐呐不语。
柱子的大伯二伯对视一眼,俩人眼神似在说:你瞅这事儿整的,柱子那孩子咋那么不懂事儿呢,要不说脑子缺根弦儿,即便再出息也和正常人差股劲儿。他这么一哭,让别人都不敢说话了。
两位伯伯急忙赶过去,一边拉开在朱兴德怀里的二柱子,一边劝道:
“快别哭了,这人呐,都有生老病死那天儿。再说咋会没人管你死活,说的那是啥话?俺们这些叔伯能不管你吗,你德哥不也会管你嘛,还有左叔,对不对?你爷活着时,咱这就处的都跟一家人似的,你爷没了,大伙更不可能干瞅着不管你。”
二柱子的亲叔不甘心落后,跟在两位哥哥后面接话道:“就是,今日是场合不对,咱家里人才忍下让你往后回家住的话,要不然早在你下马那时候就想说了,你爷没了,还有我们这些亲叔伯呢。”
二柱子两眼通红,只顾着又跪又哭。对于叔伯们的话没过耳。
可是朱兴德、左撇子、杨满山以及六子却心里明镜的。
眼前这些所谓亲人,当着大家面前忽然说这话,不就是打算着送走老爷子后,让二柱子回家?
二柱子回家能空手吗。
只要住进来,没分家,柱子挣的银钱就要全拿回来,让这些蛀虫们分。
可见,老爷子活着时能挡一挡,也全是因为老爷子以前挡得狠,才能容下二柱子这几个月在外面消停挣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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