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也不在意她是否能听见:“送给你。”
他的声音在薄雾晨辉中飘得很远,像是什么动人的诗篇,被路旁的吟游诗人传颂起来。
沈略醒来的时候,置身一个陌生的小房屋。
她微微眯起双眼,困惑地思考眼前的处境,疑心一夜的逃亡是一场梦,而浑身的酸痛与大脑皮层的阵痛终于提醒了她一切都不是梦。
她的身上被套上了一件完全不合身的衣服,看上去也是一套工作服,里面光着,没有裤子。
沈略破天荒地感受到了一些羞赧,但是她找到了那条配套的裤子——太大了,如果她穿上能拖地。
幸而上衣足够长,足以遮羞。
也许她是被路过的航船给救了?
沈略觉得也并非没有这样的可能性。
她从船上坐了起来,一切都很陌生,只有一片红色的鳞片是她所熟悉的,那鳞片被端端正正地摆在她的枕头边上,她这个时候才嗅到一股气味,那是一种布料放得太久的味道,来自她的枕头和被套。
波赛顿去哪里了?
现在发生的一切似乎都很诡异,沈略不安地抓紧了双手,徒劳无获地拢了一手的空气。
沈略扶着床角站起身来,缓慢地走了两步,终于是从一种神游天外踩着棉花走路的感觉中抽身而出,小房间并没有窗户,她无从观察外头的状况,而如履平地的稳妥感觉似乎说明了暴风雨退去的实事。
她往前走了两步,打算去扭开门锁,却发现门只要轻轻一推便开了,她有些困惑地看了一眼那门上挂着的锁,是她没有见过的,但这种肉眼能看出的老旧设计,她想她的父亲也许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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