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都一言不发了起来,艰难生涩沉默地走过了略显漫长的走廊,沈略几乎感受不到船身的摇晃,甚至可以说,她根本不太觉得自己现在就在船上。
沉默是一剂缓解尴尬地良药,两人送她到了实验室,有略略指明了她的房间,她的一些资料也一并带来放在了里面。
房间就在在走廊最那头,只要走出实验室,再沿着走廊直走就到了。
只要不走错方向,傻子也能找到路。
沈略垂着头听着,一面敷衍了事一般地点着头。
章敦走的时候顺手带上了门,倒也是挺细心的。
就是因为他这么细心,不管是谁都觉得他善解人意,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她才知道刚才章敦是故意的。
她坐在了实验台之前的椅子上,几乎觉得有些精疲力竭了。
水箱中的两条人鱼都在静静地打量她,用打量食物的目光。她夹在其中,反而觉得有了绝境逢生的感受。
波塞顿扭动了尾巴,像是太平洋那一面的蝴蝶挥动了翅膀,水箱中的气泡随着他的动作翻升上浮,带着些他鳞片上妖异的色彩,像是一团团小火焰一般腾升。
死里逃生的沈略看着他,终于同往日在地下室里一般地自言自语道:“我很害怕。”
波塞顿大概是不知道什么是害怕的,他的眼底好像根本不会起波澜一般,永远带着深海式的平静,仿佛那来自基因深处。
沈略只是继续说话,她从不在乎倾诉的对象究竟有没有听懂她的发言,她只是想说她自己的话罢了:“章敦总是这样,他觉得这很好玩吗?想到那些事情,我就……真希望世界上没有知道这些事情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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