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克托几乎是在第一时间就得出了这个结论,撇开身为哨兵之间的素质差异,光是天堑般的经验差距就能判处他死刑——那是用无数生命堆积出来的经验,可不是下个决心、脱件衣服就能弥补的。
不过,他也不是全无机会。
侦察员过于惨烈的死法导致了屋子里冲鼻的血腥味,正好掩盖住了他身上的伤口,只要抓住机会,破窗而出再用挂绳攀在墙壁上,说不定就能活命——反正他也没看见对方的脸,没有非死不可的理由,不是吗?
然而,这一切都建立在他刚刚没像个傻瓜一样发出那么大的吸气声的话。
维克托痛恨关键时刻掉链子的自己,如果不是个臭毛病,他也不会被分配到闲的都快发霉的帝都守备军。
原本趴在地上的柴犬不知何时站了起来,它浑身的棕黄色毛全部炸了开来,昭示着危险正在消无声息的降临。
不能再等了!
维克托的脑子里一片空白,他的四肢擅自动了起来,像炮弹一般冲向了半开的落地窗,破碎的玻璃在他的衣服和身体上留下了一道道划痕,早已备好的挂钩在千钧一发之时嵌进了墙壁中,腰部因此被狠狠一拉,下坠的哨兵狠狠的撞上了墙壁,一时间只觉得眼冒金星。
等到痛感逐渐退去,矮个子哨兵才喘着粗气抓住了手边的窗框,双脚移动着踩上了外窗台,从悬空的状态中挣扎了出来。
就像他想的那样,没有额外的追击,那个隐藏在楼上的杀手甚至不打算割断他腰间这条救命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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