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宁珍珍正在屋里做些针线活儿。许久未做针线,有些生疏了。速度不如从前。想来之前娘亲带着自己做女红的时候还老觉得麻烦,不如出去街上买桂花糕来的开心。可眼下能安安静静地做一会儿针线活,也是奢侈。宁珍珍叹了口气,眼下已经不会再随意崩溃了,自己对于父母的生死无力回天,对于皇权来说,自己比蝼蚁还细小。至于陈真,也不过是皇权的一枚棋子。眼下只能努力往前行走,不再回头,便是唯一的选择了。
忽然,门外响起云儿的声音。宁珍珍站起身来,以为是陈真来了。自己这间屋子的钥匙,除了云儿谁都没有。云儿又极其精明的,陈真不大可能偷来她的钥匙。若是云儿开门,那大概是陈真来了吧。
可出乎意料的是,进来的不是别个,居然正是宇文炎。
看他面容俊俏,那对眼睛虎虎有生气,把豪放豁达、不拘小节的性格显露无遗。浑圆有力的双肩,像铁铲一样坚实的大手,身披天马纹曲领湖州绸半臂,腰拴蔽膝,下身穿一条鸡冠紫色湖州绸长裤,迎面带来的压迫感不言而喻。
宁珍珍一时间愣在原地,不知该说什么比较好。宇文炎挑了挑眉:“看见天子,为何不跪?皇后可是不认朕这个夫君了么?”宁珍珍连忙下跪,双眸下垂,刻在骨子里的礼仪让她哪怕慌张也做的滴水不漏。
云儿懂事地把门带上,屋子里安静得可怕,只有宇文炎和宁珍珍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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