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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瑞和席砚跟着安澜,歪歪扭扭地走着,去他所说的后山。
安澜带的路并不是寻常的小路,而是直接从长满荆棘杂草的地方穿过去,衣服和手臂被荆棘树枝刮伤是常有的,由于路上的草生得很深,脚底下是什么路面也无人知晓,好几次沈瑞都踩进了烂水坑里。到最后沈瑞的两只脚已经被烂泥包裹,活像是刚从水田出来的一样。
若不是席砚并没有发出异议,沈瑞真怀疑安澜是不是打算害他们。
沈瑞看着旁边的席砚,只见席砚也正看着他,两个男人之间传递着一股无形的默契。沈瑞看懂了,目前安澜没有什么问题。
沈瑞和席砚的眼神交流完毕之后,两人又同时看向前方的安澜。
安澜走在前面,根本不知后面两人是怎么想的,只是片刻不停地想要将他们带到目的地。
走了半刻钟,安澜终于停下,指着不远处说道:“就是那边。”
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沈瑞看到了一条小路,小路的尽头有一间小茅屋,这间小茅屋看起来十分破旧。
沈瑞和席砚相视了一眼,便迈步向小茅屋走去。
小茅屋的门并没有关紧,沈瑞轻轻推开,发现里面有一张木质桌子,桌子上放着茶壶茶杯,另外还有两把椅子。屋里有一个简易的灶台,上边放着铁锅和几袋调味品,只是铁锅生了锈,调味品包装褪色,大概是过去了很多年。里面的墙边有一张床——几块砖头、木板,铺上草席和褥子简单搭成的一张床,褥子上有大滩干涸的褐色物质,看起来像是血液留下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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