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到石桥的尽头,这里的海岸与现代社会的海岸并无多大的区别,一样的蔚蓝,一样的汹涌,一样的不知疲倦地在屏障上拍打出白色的浪花。
像月亮,亘古不变的事物易引起人类的思乡之情,承认自己是一个软弱的人,并不可耻。
周围只有海浪和礁石,她伸开双臂,做出了泰坦尼克的姿势,复刻经典只差一个男人,但她不需要,此时的她,只想一人。
疯子的话可以信么,伊洛莱的话可以信么?
抑或是两者都不信。
促使她下定决心的是回到古堡后的那电通信。
她向亚拉德申请了手机的使用,他并没有拒绝,将那只跨越基站的手机交给了她。她打回了母亲的电话。
久别重逢,她们在热烈地交谈,但母亲的语调似乎很疲累,她察觉到了异样,如果只是忙于她的葬礼,那身体也不至于跨成这样。在她的逼问下,母亲吐露了真言,她的父亲,桃先生,被醉酒司机撞击,现在正在医院昏迷,生死不知。
她快要昏倒,这吓人的消息,使她冷汗直冒。幼年期间,她曾亲眼见到母亲的手因为切菜不慎,虎口被剌开一个大口,大拇指摇摇欲坠,那鲜血直流的样子直让她快要晕厥。最后两人蹒跚着步伐赶到了医院,直至那可怖的伤口缝上了针口,绑上了消毒的白布,她那晕沉的脑子才恢复了正常。
现在比当时还要厉害上许多。无数次在深夜的悔恨又溢上了心头,她想归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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