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说,此事再怎么算也只是裴川皓的个人行径,但偏偏裴川皓为求一个顺当,便回了裴家的祖宅,偷着找出了裴寄清以往的一个旧印信,盖在了京山郡这边的经商审查文书上。
有了裴寄清的私印,哪怕是旧的,这件事的性质也就发生了变化。
裴川皓自以为盖了裴寄清私印的文书只在松渝巡抚的手上并不会送去月童,而远赴月童买下彩戏园是陈维良的事,他们之间的合作只在他们两人之间,并不会牵扯到月童彩戏园的买卖契约里去,却不想,这里头的水远比他想象中的要深。
“单凭一个旧的私印,还动不了裴寄清。”名为碎玉的少年重新在雪白的宣纸上着墨,他形销骨立,一脸病容,“兄长此前在亭江县冒充谢詹泽亲信设局杀谢繁青的计划失败,眼下拔除裴寄清这颗钉子的时机已经到了,不知兄长如何打算?”
青年闻声,饮茶的动作一顿,抬眼看向书案后那面容仍有几分未脱的稚气的少年,“你似乎已经知道怎么做了。”
少年闻言,泛白的唇微扬,从一旁的书本里抽出来一封信件,“在羽真奇的掩护下,兄长与我费尽心思才掌握了这么一个惊天秘闻,南黎皇帝谢敏朝同他那兄长德宗皇帝大不一样,他曾几经沙场,多年隐忍蛰伏终于名正言顺地坐上天子之位,他绝非是一个昏庸的帝王。”
“这东西在你我手中的用处并不大,但若是给了另一个人,南黎皇族之间可就热闹得多了,兄长杀不了裴寄清,但有人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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