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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疼。
温染尘猛地睁开眼,帐外依旧笼罩在黑暗之中,但他已经睡不着了。
这两年一直是这样,他的觉很浅,非常容易醒,一旦醒了就不会再睡,而是枯坐着直到天亮。
无他。
只因温染尘害怕做梦。
他怕梦到沈静娴,梦到那个他朝思暮想的人,他怕他在梦中太过幸福,醒来时无法再直面现实的绝望。
沈静娴留给他的信,他一开始还会看,每天按照信中所说,好好吃饭,可后来,这些信件上的温暖只是将他推进了更加见不到底的深渊。
他看不见出口,面前一片黑暗,偶尔出现的光,也只是命运跟他开的一个玩笑,短暂地停留以后,除了越发让他意识到自己的虚无,并不会为他带来任何改变。
渐渐的,温染尘不敢再看信,不敢再触碰温暖,他甚至不敢做梦,他怕。
他太害怕了。
拥有后再失去的痛苦,日复一日地折磨着他,他想逃离,却无处可逃。
今日也和之前的夜晚无甚区别。
一个害怕做梦的人,揣着绝望,在黑夜中抵御更深的绝望。
“将军!京都来信了!”
温染尘淡淡抬眼,睡眠不足让他原本俊美的脸显得十分憔悴,此时的他不像是当初那个金尊玉贵的公子,反而像饱经风霜的江湖人。
他接过属下手中的信,脸上没有任何波澜。
从京都来的信,大概是来祝贺大捷的。
他不在乎这些,他只想将天下送给娴儿,最好,让所有人都一起陪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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