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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红的木门显然饱经岁月洗礼,大块大块的红漆脱落,整块门板一片斑驳,像极了溅射的血液。
白墨上前几步,将摄影机对准正前方的大门。
推门前,他忍不住回头瞄了那个叫吴青的壮汉两眼,心中莫名生出一个荒唐的念头,感觉有点膈应。
“我为什么会和这家伙有种心有灵犀的感觉,连他挑眉我都能猜得出是什么意思,奇了怪了……”
他频频回头,回想起之前那一幕,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见此,吴青脸色微沉,还以为这小子是不愿意去探路,于是摸了摸脖子上的刺青,冷然一笑,威胁之意溢于言表。
白墨看不懂他的意思,他抛开那些乱七八糟的的想法,反复确认了自己的性取向没有问题之后,深吸一口气,用力推向大门。
“嘎吱——”
院门远比众人想象中的脆弱,发出一声痛苦的哀嚎,门身像是随时要裂开一样,厚厚的灰尘扑面而来,搞得摄像机的镜头一片模糊。
白墨眼前一黑,连忙低头对摄像头进行擦拭,因此并没有注意到院中的诡异景象。
他没看见,但其他人却是看得清清楚楚,皆是神色大变。
尤其是何兰兰,要不是有禁言符压制,她差点就要尖叫出声!
院里没有房屋,只有一口废弃的深井,墙角堆了大堆残缺不全的尸体,尸体表情狰狞,骨头融化了大半,似乎融入了泥土之中。
院内长着几棵高壮的果树,枝干极多,粗大的根茎冒出泥土,犹如密密麻麻的深色血管,分明分属于不同品种,可彼此间的根茎却盘结交错,几乎连成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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