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眠欢最后的记忆是她在轧轧的车轮声和清浅的松柏香里睡去,第二天她睁开眼,在宋溺言的家里醒来。
她抬起眼睫,漫眼全是白,就连暗角都被这惨烈的苍白堆砌,白是最纯粹的颜色,华贵绮丽也许庸俗,可当这荒芜的白囚禁一切,许眠欢觉着还不如俗气的华美,这样干枯的空洞太孤独,太森然,甚至还有些残忍。
许眠欢漫无目的地瞎想一阵后就敛回神思,她惺忪着睡眼,坐起身来,这才发现自己身上竟然不着寸缕,胴体上缀满暧昧的印痕,她苦恼地红了侧颊,挪动着臀部勾了几件宋溺言来穿。
勉勉强强把一身吻痕藏在松垮的衣服里后,许眠欢踩下床,险些直接摔倒在地,脚尖点上地板时她才惊觉自己的双腿仍然软得跟滩水似的,许眠欢连忙抓住床头,这才勉强站稳。
她在心底直骂宋溺言禽兽,扶着同样是白色的床头缓了好一阵,才试探着慢慢挪往房门的方向。
打开房门又是漫眼的刺白,许眠欢不适地揉揉眼皮,扶着墙拖着步子继续往前挪。
为了从他的家里偷溜出去,许眠欢踮着脚尖,竭尽全力不发出一点声音,穿过长长的走廓,许眠欢踩入客厅,她顺便瞥了眼挂钟,居然已经下午一点。
!下午一点!许眠欢登时欲哭无泪地苦下脸,难怪她没有看到宋溺言,敢情他早就去学校了,这下可好,她直接喜提人生中第一次旷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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