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奇瘫坐在地上,酒气在辛宠离开后才开始上头,笼罩在巨大的悲伤下,他却压制住自己的情绪不允许自己再掉一滴眼泪。
男孩子哭很难看。
他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好像有点烫,突然想起了上次在医院时,他卑鄙的做出了越界的举动想刺激辛宠能尽快明白自己的心意,事后还装作无辜的样子让她气的好一段时间不理他。
好像又闻到消毒水的味道了,哎,这次她不会去看他了。
因为他撒了很多慌。
他又想起了那个夏天。
本应该在美国参加比赛的他因为突然确诊了一个奇怪的病被迫待在医院治疗,爸妈在他面前表现的很冷静,他们安慰他这只是个小手术,一切会好的。
他也告诉他们,会好起来的,我相信。
但是他早就查过自己的病,要有多么倒霉,才能成为那个百万中唯一的人。
手术的前一周,他其实并不抱希望,但是怕爸妈接受不了,他们只是装的坚强罢了。
那天下午阳光正好,万里无云,他坐在医院一楼后面的小花园写着遗书,周围没什么人,偶尔有几个行动不便的老爷爷老奶奶推着轮椅在活动。
他戴了黑色的帽子和口罩,这让他看起来有些奇怪,大概也是这个原因,并没有人跟他打招呼,他也乐得轻松自在。
生病以来,他变了。
以前他很喜欢笑,很喜欢同人讲话,但是生病之后他被剥夺了交际的权利,大部分时间都只能面对来去匆匆的医生护士和冰冷的治疗仪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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