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琢光将手中的信笺放入一个盒子中,珍而重之地收藏好,方才转身看着他,只说:“你所说的,孤都想到了。”
言下之意便是不会改变主意。
苏沐阳不由叹了口气,他劝不动立说立行的太子,就只能苦口婆心:“若是华姑娘见到殿下如今的样子,只怕也会害怕的。铲除异己虽势在必行,可手段过于残忍,也有伤阴骘啊。”
文琢光听见他谈华柔止,一时没有说话,半晌挥了挥手,叫他退下。
翌日,华柔止一家便到了京城。
连日舟车劳顿,柔止更是消瘦了些。先头华谦在京中置办的宅子就颇大,这些年也一直有人打理,府中管家来迎了众人回府后,林含瑛便留了人手收拾屋舍,又将柔止赶回房间去休息。
这宅子到底比宣宁府的华府要小上一些,可柔止却很是欢喜。这些年老太太年复一年的难商量,大房二房频频有孩子出生,只有他们三房毫无动静,华谦有心回护妻女,却也不能同年过六旬的老母亲计较,加上柔止也没了兄弟帮着说话,这些年,柔止与林氏不知吃了老太太处多少苦头与委屈。
柔止刚打算歇下,便听说余家姑娘到访。
前些年余祭酒将家人接入京城,说来也巧,两家人便住在同一个胡同里。余燕景早两年便说好了婚事,如今被她母亲关着绣嫁妆,余燕雪先头与柔止有数载同窗情谊,如今听闻刚搬来的是原先的华知府一家,便忙不迭地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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