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益于脑震荡,虞越可以暂时免受侵犯。
钟訚几乎日夜守着她,课也不去上,就捧着书坐在她床边,时时关照她是否需要翻身、喝水、小解。
她想起卡丁车其实没有撞上自己,电光火石之间车头向外侧移去,刺耳的轮胎抓地声飘在校园内,虞越是自己受惊倒向台阶。
要真被猛冲过来的车辆撞翻,她早就粉碎性骨折了。现在只是脑后有个硬币大小的伤口,手腕和脸上一些轻微擦伤而已。
门被叩响,钟訚看她一眼,起身向外走去。
戚况周轻手轻脚地进来,看到虞越靠坐在床上,虽然脸色不太好,但至少人算无虞。
静养中的虞越还不知道,这两天她的事迹已经被编了好几个版本在学生间口口相传。
一向唯唯诺诺的贫困生竟然敢当着老师的面撕卷子,犯事逃跑又被宗谔撞伤后公主抱进医务室,而为她放话“治不好就死”的人又是钟訚,孙冠急红了眼说抽光他的血只要能救她,路满更是为她立誓禁欲隔绝女色。
本来暗喜自己没有被编排进流言的戚况周也不能幸免,遭遇了戏剧社成员的当头棒喝。
“是不是你为那个臭丫头背叛了高阳社长?害得她不得不远离伤心地!”戚况周有口难辩,明明是你的社长为了别人不愿回来,他找谁诉苦去?
戚况周在床边坐下,清了清嗓子。“听说课上……你怎么了?”他知道后面全是瞎编,只有开头才是原始版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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