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痣动人,她眼梢一抹红更是撩情,撩得心痒喉干。
“好。”
饮下酒液,未俟入喉,软唇相贴。酒液流连舌尖,为踯躅汲去。
一线淌下唇角,喉头辄动,真冬吻舔上她的脖颈。脑子晕乎乎的,是醉了。醉进爱欲之狱,死在美人的两腿间。
温热的唇点燃踯躅的欲,她羞得把住真冬的肩。
“先生好急,也不等去了里间。”
埋藏体内的色欲经久未有蠢蠢欲动,或者说它未因谁苏醒过。
是色急了,真冬撤膝道歉。
“呀,先生真是可爱得踯躅恨不能吃了您。”
支了眼镜,真冬道:“你且看谁吃了谁。”
她知隐雪先生绝非清心寡欲之人,可今夜之前也确不知先生是说得出这种话的女人。
“先生不是吃饱了?”
“不如秀色且加餐。”
执手入里,掭帘,锦被软褥早早备全。
红帐粉纱,真冬忽而忆起往生散之苦,不觉窘迫。
往生散之厉害饱尝数回,哪回不是跟死狗一样躺上几天。就是为她排出,这才没过两日,怎全忘了。
见她方才那色急样,进了帐半天没动作,踯躅问:“先生有事?”
深呼吸,老天不悯穷鬼,要她良心作痛。
褪下羽织迭整,真冬跪坐被褥旁,两手置膝,坐得端正。
“踯躅。”
“是……”
又深呼吸了几次真冬才道:“你身子未好全,先歇息吧。”
“先生——”
“我身无长物,至少能给你一夜安眠。”
此番轮到踯躅急了:“先生何出此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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