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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时间的流逝,挤在[恐怖艺术家]门店之前的年轻人也越来越多。大多是看热闹的好事群众,还有以老带新兜售票据的黄牛贩子。
从避雨的报刊亭外聚起三处人群,围绕着年纪稍大的小混混们,学生们便掏出半个月的饭票钱,去递烟赔笑,想从这些社会人手中捞到一次新奇美妙的恐怖旅途。
这让雪明感觉非常不安——
——因为仿佛这里不是什么剧本杀的门店,而是地下世界的车票贩卖点。
票贩子手里限量限场次的纸张也具备了远超于它本身的附加价值,仿佛能改变人的命运。
只听黄牛厉声吆喝,要驱赶身旁囊中羞涩却胆大心细的穷学生。
“滚开!没钱就站远点儿!你们凑了半天?只凑出来一千八?就这么点儿钱也想排到下个月六号?明年再来吧!”
第三实验中学某个高三年级的小团队失望的离开了这里,一个寝室有四号兄弟,看身上的衣服大抵都是城市里的普通家庭,拿不出多少钱给孩子们挥霍,可是他们依然节衣缩食,拿着饭卡套现凑来了这笔钱。
眼敲着领队的寝室长走远了,还有四兄弟低声呢喃着,像丧家之犬那样低着头颅,仿佛是肮脏的罪犯抱头鼠窜。
有一种无声的暴力淹没了这几个人。只是因为他们买不起票,或者向票贩提了要求,要提前几天进入场馆,这不知死活的请求就变成在场其他人眼中的蔑视与侮辱——仿佛是坏了规矩,是罪该万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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