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兰,脸色过度苍白的站在他面前。
“报告单出来了?”他无声地用口型问。
母亲沉重地点点头。
他摊开自己的掌,这是他和母亲约好的暗号,报告的结果,先让他知道,再让他自己考虑告不告诉其他人。
母亲无声的在他的掌上,划上一横,停顿了一下,在横的下面,又划上了一横。
是个“二”字,清清晰晰、不容错辨的“二”字。
他愣住了,掌心被第二横划过的位置,灼灼发烫、发痛。
不知过了多久,晨光下,病床里的贺毅侧过脸来,呆呆地望着沉睡的予问,在母亲退离病房,把空间留给他们后,他缓慢地挪动身,想靠近他。
他每动一下,腿部都传来剧痛,疼得一直发颤,疼得连呼吸都在颤抖,但是,他还是不放弃,小心翼翼,靠近她,与她脸对着脸,不过三公分,让自己能闻到她的味道。
他吸了好几口气,把她的气息,牢牢地刻在记忆里。
几分钟后。
他又动了动,唇想吻向她的额。
正在这时,予问睁开了眼,她镇定自若,退开了几尺,与他保持安全的距离。
“我去拿报告单!”看了一下手表,刚好八点,来不及洗脸,她匆忙就准备起身。
“不用了,妈去拿过来了。”贺毅平静道。
母亲和主治医生很熟,因此,能早半个小时知道结果。
“怎样?报告结果怎样?”予问的心跳,很快很快。
“我很好命,一度,良性肿瘤!”他笑着宣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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