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的房门半开,程云靠在墙边,手里抱着日渐圆润的猫咪,有一下没一下地给它顺毛,眼睛却是盯在房间里的程树身上,他右侧眉骨上方还留有被玻璃瓶砸后的瘀青。
自从上次的意外,母亲连程树都不再待见,只允许顾嫂上门照料她,把自己的房间彻底地从这座房里孤立出来,不看不听同住屋檐下的另外两人。
程树今天进房间看她,以为会受到与前几日一样的忽视,没想到母亲却突然开口了,嗓音里有老年人的特有的浑浊和许久不曾说话的沙哑,“叫…她…过来”。
程云在门口站了一会儿,又把目光移到床上半躺着的老人身上。
母亲的样子看着似乎比前几日还要苍老一些,枯瘦的身躯完全看不出当时爆起砸人的力气。她的眼睛半闭,似乎不愿多看一眼坐在她床前低垂着头的程树——她曾经无比疼爱的儿子。
“为…什么…呼…为什…么…”,她吃力地喃喃开口,对着虚无的空气,也不知道在问谁。
黄昏已经是很久之前,但没有人想起去开灯。程树坐在母亲床边的一处小角落,高大的身躯仿佛要融化在他身后的浓稠黑暗里。
“因为我爱她”,一道接近于无的叹息,仿佛陈述一个再简单不过的事实,他重复,“我爱程云”。
“喵——”,怀里的猫咪发出凄厉的叫声,似乎是被她无意识地揪紧了毛发,跳出她的怀抱后一下子就躲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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